冬眠中

【光切】源氏家主影帝进修剧本


  >奶切:我对源赖光的担心那能叫担心吗?……那是…是……关爱空巢老人!!


  >是私设架空的时间线


  架空,架空,架空


  时间线为奶切煅成后光哥某次出征归来


  (此处的奶切并未选择留在源氏,而是选择四方游历磨砺心性,光哥带病出征被瘴气伤了眼睛)


  战损眼疾影帝套路光


  光哥:像这样的金像奖,我还有七个。


  



  


  01.


  源氏家主眼睛伤了。


  他听到这消息时,手中攥着的饭团被没轻重的下手捏坏了大半,他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情绪波动,又动作僵硬地想把饭团重新捏捏好。他带着一顶大大的斗笠,用来遮掩头顶形状颇娇小可爱的鬼角,只消稍稍低头就会把稚嫩的脸庞遮住许多,便只露出一个轮廓好看的下巴,齿节咬着下唇,抿成一条线。


  “赖光大人向来谨慎神勇,怎会……”


  “你有所不知,赖光大人先时征战,身边总伴着那位大人……”


  “嘘!这可是源氏的禁忌…,不过,倘若那位大人还在,赖光大人想必也不会伤至如此。”


  他瞳仁一紧,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少年还未长开的身形立在街道边,他无可去处,已写信寄去了大江山同茨木酒吞他们说明情况,只伴着他的刀四处流浪历练。他此番不再属于源氏了,却在听闻源赖光的近况时仍忍不住驻足分神。


  “我长兄在源氏作工,这几天总听他念叨说赖光大人的伤势,似乎还伤着眼睛了。”


  他眉头便皱得更深,单手停在腰间的佩刀上,他摩挲着刀柄的龙胆纹,背脊立得笔直,自他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细看去,像是能看到什么人的影子。


  木屐踏在石板道上,鬼切的步子迈得仍很轻很稳,因他身量不太高,故此还了点小孩子的活泼感,可他仍还坚持着用小小的手心握住佩刀,如他是“源氏重宝”时。涵养礼数,如何行立、如何握刀,都是数十年前,那个人手把手亲自教导。





  02.



  虫鸣声低低旋在耳畔,他守了半场夜,见那月盘升了几层高,源赖光卧房的灯火还久久地亮着。鬼切自诩能沉得住气,此时也不免生出几分暴躁心性了,他身量小,窝在树冠上头只消脱去月白色的外袍,藏上一晚也断不会叫人发现端倪。


  源赖光的庭院很静,自他离开源氏之后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角落的白槿花已枯死一轮,只抱着一头乱枝摇在风里,于是他便望着那枝子,像望着许久许久前的自己。他如这白槿一般无二,守在源氏府邸里,守在源赖光身边。


  哐——


  突如其来的物体碰撞声打断了鬼切的回忆,他隐约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咳嗽,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叹息。鬼切浑身一下子就僵硬起来,他有点儿茫然无措地从树冠上跳下来,动作又急又慌,落地时险些崴了脚,他慌乱把身上的灰尘拍拍,仿佛听见源赖光在说他“毫无礼教”。


  鬼切的步子被放得很轻很缓,他生怕让源赖光察觉到他的接近,纸推门里透出昏黄温暖的光线,他听见源赖光压抑的咳嗽,和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鬼切从未听过源赖光如此沉重的步伐,他眉头皱得紧,无从猜测源赖光身上的伤势如何。杯盏碎裂的声音来得突然,让他引接到刀剑相击的刃鸣,鬼切想都没想忙不迭伸手拉开那扇门。


  “…。”


  他的确未曾见过这样的源赖光。


  一条厚厚的白布将他双眼裹得严实,源氏家主锋利且俊美的面容被遮掩大半,失了那双映满野心勃勃的红瞳。只露出苍白肌肤上因缺水而微微干裂的、失色的唇。


  他很少很少有这副几乎可以说是,示弱人前的模样。


  鬼切见到他一身白,袖口被故意捆起,双臂同样紥得严严实实,那是层层叠叠的绷带,其间隐约渗出点暗红的血迹。


  “着他们换一套木质的茶具来。”


  “…是、是!”


  源赖光的声音很轻,又带着点大病中的沙哑,他早就察觉来者是谁。夜半三更,他并未留命令差人守夜,闯入源氏府邸又守在他院里吹了半夜寒风的不速之客会是哪位不难猜测。现下快已入冬,他并不乐意见到经由他手重铸而生的爱刀因寒凉入体而病上大半月。只是小家伙似乎并未意识到他已知晓来者身份,还故意压着嗓子有模有样的装成担心主人安危不慎闯入的小侍从。


  “您…您先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了……!”


  鬼切慌慌忙忙低着头,又想起源赖光现下目不能视,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一咬牙一跺脚凑过身去伸手颤巍巍扶住了立在原地的源赖光,源赖光察觉到他的手抖得厉害,喉咙里压出低低的一声笑,轻轻飘进鬼切耳朵里去。


  “您在笑什么……!!”


  他觉得这笑声太熟悉,带着点儿他所熟知的那个源赖光常有的情绪,总把他当只情绪易怒、张牙舞爪的小猫逗弄。诚然他也没有反思的意思,回回都上当,一千次一万次、兜兜转转还是留在他身边。


  “扯到伤口了。”


  而源赖光只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把他全部的易怒情绪一手抚平,鬼切的动作一下子又变得小心翼翼。他从前为源赖光斩鬼破阵时受过不少伤,一片真心换了一身疤痕和荣誉加身,他永远都是源赖光鞘中最锋利的刀,会在阵前斩出一条属于源氏荣光的血路,亦会在无人知晓的夜晚躲在角落舔舐伤口,故此源赖光每回吻他,总能摸到新缠的绷带和逐渐陈旧的疤痕。


  他应当是最懂得如何应对这些的,可眼下见着源赖光手上层层叠叠、正在渗血的绷带,他又像个真正符合此时外表的孩童一样,惊慌又无措。他的知觉引导他这些疤痕并非来自战场,战场之上的刀剑斧钺断不会伤得源赖光如此之多的疤痕。鬼切又回忆起那一天熊熊烈火前背过身去的源赖光、新缠绷带的执刀之手、消散不去的血气……


  他只觉得手脚冰凉,可体内的血却如同滚烫的火焰灼痛他的四肢,它烫进骨血里,延着脉络细细地吻,缱绻又温柔,包藏着埋进心底的情绪。昔日征伐诸多妖鬼,他手握刀连斩数日亦不会颤抖半分,他是源氏至强兵刃,是源赖光最骄傲的刀,出刀时的姿度乃是源赖光一板一眼指导过的标准狠厉。此时面对源赖光手臂的累累伤痕,他的动作有罕见的迟钝、和显而易见的颤抖。


  “收拾好了便去休息吧。”


  失了和鬼切的血契,加之目不能视,源赖光很难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再察觉到鬼切的些许情绪,如若不是还能听见鬼切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加重的呼吸,他几乎都要以为这孩子又气呼呼的、如小猫似的出逃了。


  他重铸鬼切抛了全身心血去,先是奔波四处拼凑断刃,源氏家财底子厚重,招手即是旁的家族见了要掉眼泪的大把珍贵物资。淬火耗去他半身精血,晴明偶一碰面还惊奇他气血损耗之快,连往日挺立的呆毛也垂头丧气起来。疤痕加身于他而谈只是小事,从前鬼切在时,他为鬼切加固血契又何尝不是常见血气。如今不过再多疤痕罢了。


  只是妖鬼偏生挑在他血气亏空时闹点幺蛾子,简单粗略的妖物退治不成问题,可他为重铸一事已熬了许多天,一时苦撑过退治身子便垮下来,加之妖物狡猾,拼得一身骨碎身裂也要施加一道瘴气叫他受苦。


  鬼切自重铸起,新生的模样在他脑子里已有些模糊,他只记得清那颗眼角下的、与白槿一般无二的泪痣。白布捆得略松了些,可也只能摸到一个极模糊的轮廓,他站了小半刻已有些困乏,病中未愈的躯体甚是脆弱。


  “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对要收拾茶具碎片的鬼切说,又像是要透过他小小的身躯去同往日的鬼切交谈。源赖光很少同他谈诸如此类的温柔,换在从前,大抵更多的是风雪夜归时未熄的烛火,他携着一身寒露踏进主人的卧房。


  鬼切望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茶具,指尖凑过去拾,动作轻快又迅速,一点儿不剩的拾得干净,生怕落几个渣子。等他仔仔细细拾完,再转头去寻源赖光时,已见他入定般坐在床榻上头。


  鬼切也不好出声再同他搭话,更怕自己说多错多让源赖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见他一动不动的模样便猜测是坐着睡去了,便起身放轻了动作替他吹灭烛火,正打算轻手轻脚退出去又听见源赖光冷不防出声。


  “着人将我的刀架擦拭干净,别落了灰。”


  他坐在黑暗里,再望不清一丝外泄的情绪和表情,只在短短的一句吩咐里听出几分无奈和笑意。


  鬼切捧着碎瓷的手愣在门口,愣生生吹了一阵冷风才后知后觉源赖光是在吩咐他,回应的语气掺着点儿不知所云,支支吾吾吭声糊里糊涂就给应下了。


         源赖光听他迷迷糊糊的口吻,又耐着性子,带着笑再添一句嘱咐。


  “原先放置鬼切本体刀的刀架。”


  


  

  03.




  O·ni·ki·ri。


  他在喊他的名字时,掺杂进作为源氏家主所剩不多的温柔,像是在月光里浸了一遭,咬字间都透着耳鬓厮磨般的轻缓。


  鬼切飞快拉上了门,步子走得杂乱无章、急急忙忙,他赌气似的把裹进布匹里的碎瓷一股气砸在院子里,耳根散了一团红云,眼角泪痣被夜间水雾蒸得缱绻几分。


  他看着月上梢头,伸手揉揉耳朵,小猫似的朝月亮恨恨地望了一眼,仿佛源赖光把刀架搁在月亮上展示一般。


  鬼切想,真可恶啊,……又把我当小猫耍。


  


  


  


  end


 



 

  关于剧情解释

  


  虽然戏精如光哥,但这里面确实是眼睛真的受了伤,看不见鬼切,但是光哥也是确实知道鬼切来了。毕竟源氏家主的卧房,没有命令谁敢随便进呢?切以前是白槿的时候就随意进出,进习惯了所以没在意这个。


  至于那套打碎的茶具,只是为了让奶切少吹点风,来都来了就快点进来看我这个样子的!(#茶具 工具人#)


  而最后提到刀架,其实就是在逗切。普通下人敢随便碰他源赖光的刀架吗?不敢啊。退一万步说,你敢碰你顶头上司老婆睡过的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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